七七不爱装扮,有是有梳子,不过缺了一根角。她的闺房他当然没进去过,印象中她跟他顺嘴提过一次,没想到他竟然牢记在心。
他有些不安:“是不是聘礼太寒碜了?”
只能说褚神医太精打细算,如今还好一些,他可以偶尔存几个铜板。但也只能是存几个铜板,买一把好看的梳子,却买不起嫁衣给她,也买不起首饰。正忐忑不安,那娇小的人已经往他胸膛上一靠,身体都要窝进怀里。
两人虽然已经名正言顺在一起,但还没这么贴近相拥过。脸上顿时滚烫,想了想,到底还是抱住了她。
“一点也不寒碜,一点也不……”
因为世上再也没有比真心更贵重的聘礼。
五月已至,热得蝉在树上叫个不停,不知疲累地闹腾。
褚逍遥掐算了下日子,偷偷摸摸跟七七说道:“你好像很久没发病了。”
七七摸了摸心口:“大概是心情好吧。”
褚逍遥笑笑,男女相恋时,果然是灵丹妙药。
“师父。”七七默然半晌,才道,“他说六月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