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掀开被子赤着一双脚跌跌撞撞的跪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凄厉的咽唔似乎从心口里发出来一般。
云知欢连忙将人从地上搀起来,强硬的让她躺会炕上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宛如一个垂死的老妪,分明方才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比冯嬷嬷还要苍老,她抓着自己的手神色痛楚空中咽唔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像是哭坏了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她轻轻拍着寒香的肩膀,安慰着她:“我既然找到你就不会再让你受苦,没事了,别怕,别怕。”
眼看着寒香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只还未等到云知欢话说完,她好似突然癫狂起来,跪在炕上指着云知欢又指着自己复又指了指门外,然后不停的磕头。云知欢闹不清她的举动,还以为她是因为当年受的苦如今害怕自己找到她,又不停的安慰她。
寒香却是不停的摇头,口中不停发出‘啊啊啊’的声音,痛苦又急切。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指着桌上的油灯又拉起了云知欢的手,在手心歪歪扭扭的写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写还是本就不熟悉,来来回回许多遍方才辩出是个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