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傍晚,郝运香守在窗户底下头朝西,眼巴巴望着晚霞,巴里喃喃自语:“嗯,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月亮出来了。郝运香守在窗户底下仰着脖:“嗯,月亮撑伞了。”
周一一大早,郝运香啃着面饼守在窗户底下头朝东:“嗯,日挂红啊。天气预报果然没有骗人,是个大晴天。”她胸膛起伏着别脑袋,将满腹的焦虑强行按下,眼仁儿把着下眼眶不住斜斜瞟我只等着我先出门。
我是那么好打发的吗?单位早就混熟,早点晚点无妨,抹抹子,抱怨抱怨铁军,换换衣服。
郝运香可是能进则进,当退都不退的主儿,没法跟我打拉锯仗我看她犹豫了一下,似是拿定了主意,直奔床边的小角柜,从里掏出一盒安全套,数出七个,每隔两公分种子般撒在窗台上,然挽着不明就里的我,奔出门追赶公交车。
晚上我先到家,边做饭边瞅窗台上的安全套边揣摩郝运香这芦里又开始卖哪种药。郝运香回来了,吃过饭收拾停当,我坐在边,望一眼窗台,再望一眼郝运香,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