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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际,安伯已被一股巨力带出水面,感觉到身下有岩石,冰冷坚硬,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掏出备用的手电筒,往身后一照,只见一个形似鼋鼍的东西,嘴如鹰钩,剑戟般的背甲,比八仙桌子小不了多少,咬住了安伯的背包,正在竭力撕扯。安伯顺势一滚,扯掉了背包和金刚伞,倚在壁上,双脚蹬住鼋鼍背甲,用力将它蹬到水中。
鼋鼍在水中力大无穷,离开水则行动迟缓,它咬住背包刚沉了下去,忽听一阵水响,安伯以为又来了一只,叫了一声苦,捡起金刚伞,但见一道光束射过来,竟是林自华和林自华。之前落下陷穴,林自华让冷水一浸,恢复了知觉,他和林自华抱住一块朽木浮在水面上,见到这边有手电筒的光亮,当即过来会合。陷穴虽深,但是山岭崩裂,又经过山洪冲击,不难找到出路。安伯和林自华拖上林自华,返回坍塌的暗道,忍着呛人的尘土不住往前爬,胳膊肘的皮全掉了,出来是山下一条土沟,风雨已歇,天刚蒙蒙亮。安伯趴在地上,张开大口直喘粗气。半夜时分,白七爷将安伯们埋在夏王玄宫,再钻土洞出来,外边天刚亮,短短几个小时,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转了一个来回。三个人一步一挪走出土沟,天色已经大亮,全身上下又是血又是泥,衣服也都烂了,一个个狼狈不堪。土沟上边有几户人家,找个放羊的一打听,这地方叫八道梁,相距殿门口有三十多里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