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血浆四溅,他的一个头,已然血肉模糊……
不多时,凌梦莎的坟旁,另起了一座新坟。
虚月望着两座新坟,脸色悲凄,惨白如纸,失声道:“当真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不佑我天山派,祖宗百年基业,难道真要自我而断绝……”
天色向晚,众人劝得一番回来,这才与群豪一道,百余人浩浩荡荡,径往托木尔峰进发。
天池幽处天山腹地,由此上托木尔峰,尚有不少路程要走。
方始上路,虚月见群豪个个面露疲态,一问子颜,他支支吾吾道:“师父命弟子们今日午时便离山而去,早上便无人下山购置米粮,一下子来了这许多人,无米之炊,弟子们便是做不出来。本来有几坛陈酿,昨日也给纪师兄喝醉,打了个稀巴烂。”
虚月摇头叹气,正要说什么,有人老大不客气道:“我说虚掌门,既是要咱们卖命,这不给饭吃也就罢啦,一口酒,可是无论如何断不得的。山上你那老道观中,可有酒水备下?”
虚月勉强赔笑道:“石门主说笑了。这明月出天山,好酒只怕也是出自天山。我白师兄生前爱喝一口,天下尽知,莫非石门主不知?”
这石门主是崂山巨峰门门主石巽,嗜酒如命,人却颇讲义气,只要有酒好喝,他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