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一眼瞧出梁暮烟与其余的丫鬟婆子不同,交待了原委便去了屋外等候。
宋嬷嬷伸进手去想替陵鱼把中衣褪下来,细细瞧了才发现,那打烂了的血肉和中衣和在了一块,好在陵鱼是昏着,这样的疼痛叫她逃了过去。
只见腿上半段紫青,那杖痕已然肿高了起来,皮肉绽开,没一块好地方,梁暮烟瞧了一眼,心里便了解了陵鱼伤势状况,如何医治,只是医术一事,她尚在藏拙,不好出头。
梁暮烟叫人拿了床纱被替陵鱼盖了,又叫人进来把脉,李郎中听宋嬷嬷细细说了,便点着头道:“好在没伤到筋骨,若是将养得好连根都不会留下。”
李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丸药来,向梁暮烟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化开,混在金疮药里,等这淤血的热毒散了,也就好了七八分了。”
说毕,宋嬷嬷便接了李郎中手里头的丸药。梁暮烟叫人给了几两散碎银子,将李郎中送了出去,听送李郎中的人说,他得了银子便去东市的酒楼喝酒取乐去了。
梁暮烟刚把陵鱼安置妥当,正屋那边便来人说,梁李氏醒了,正找姑娘呢。
等梁暮烟去了正屋,先叫满院子的婆子丫鬟散了,屋里头站了一地的人也没了踪影,只有几个姑娘和梁柳氏在。
梁暮烟坐在了李清钰的身侧:“母亲可还觉得哪里不好?烟儿已经叫人给陵鱼瞧过了,也上了药,这几日便不叫她到母亲跟前来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