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疑惑:“主子不是已经读过这本了?”史书政书,沈如烟向来只读一遍,从不回头再看。
“学无止境。”沈如烟面色郑重,“对了,还有《农政全书》,也拿来给我。”
上有所好,她自要从之,皇帝喜欢有文化有脑子、能对政事民事有不俗见解的女人,她当然也要让自己脑子里有点东西,以免日后谈论起来露怯,叫他觉得她不过如此。
沉香不解,却依言帮她取来了,沈如烟坐在书桌前,一边读一边细细回忆着先前哥哥对此书的见解,提笔写下,再自己研磨推敲,写上自己的见解。
那劲头比从前在家读书时,那敷衍着读过便罢的态度可认真多了,直看得沉香两人惊讶侧目。
翌日,意料之中的,就沈如烟进御书房一事,朝中再次有人参了她,人数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如烟就纳了闷了,这群人整日里没事干,净盯着皇帝后宫瞧了么?
大抵赵玉楼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像上次一样奏折留中不发,而是当朝就申斥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尸位素餐,并一次性派发了许多棘手的政事给他们,尤其那群参了沈恪的,领到的事尤其多、尤其麻烦。
听到这个消息,沈如烟倒是松了口气,就算赵玉楼当真生了她的气,却也如他所言,丝毫没有为难沈恪。
自昨日赵玉楼转身离开后,沈如烟就再没见他,晚间他也难得没有翻牌子,自行在乾清宫歇息了,这叫沈如烟颇有些忐忑——担心给他气狠了,自己又失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