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掀起虚浮的眼皮,无神地看着赵煜,“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赵煜的下巴靠在椅背上,眼神带着冷冷的笑意,好似天狗说了一句叫人啼笑皆非的话般。
天狗的眼神渐渐凝聚,他唯一安在的左眼直勾勾盯紧了赵煜,问道:“那天晚上,那些火……是你放的吧?”
赵煜毫不避讳地点头,“是我。”
“呵……”天狗趴伏下身体,沙哑地笑,“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从何而来,又有可能去往何方。”
“人的一生,来源与终结,本来就是个极其深奥的问题,弄不懂也没什么可耻的,”赵煜故意混淆天狗话里的含义,不为所动,“就算问你,你也未必知道。”
天狗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赵煜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很博学?”
“博学不敢当,但一些理应弄明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糊涂一世就是。”天狗反唇相讥。
“哼,那我考你一个问题。”赵煜嘴角带着讥笑,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北水’吗?”这两个字他只在几天前听木苒说过一次,因为说的是木潸,他便记在心上,只是后来便忘记问它的意思,这会儿正好拿来考考天狗。
“呵,年轻人,你的身边有两个兆族人,你却连她们的来历都弄不清楚,你的生活态度就是这般混沌度日吗?”天狗连头都懒得抬起,只是冷冷说着讥诮赵煜的话,“你只知道兆族,却知道,何为兆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