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月白她一眼,扭过头去了。
凤翩只是笑,将手里的喜服披在他光着的上身:“昨夜刚下的雪,你现在是人,等得了风寒可就做不成新郎了。”
她这样说无疑火上加油,本就是被逼才当的新郎,现在却被这般调笑,魏祁月又瞪了眼凤翩,见她一脸巧笑,精灵般的眉眼,有种勾人心魄的力量,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无端的怒意已经消了几分,他站起身,抓了喜服披上,边忍着不适自己穿上边道:“凤翩,你知道吗,我书房里的小黄都比你强?”
凤翩抬手替他扣扣子,手上的动作一顿,道:“小黄?”
“那把榆木做的椅子。”
“椅子?”
“你比它呆得多。”魏祁月的手指轻轻的点在凤翩的额头,他本想用力的给她一下,可终于放轻了动作,最后理了她额头的一缕发到脑后,发间的柔滑感觉让他的手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凤翩看他一脸纠结,替他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叹道:“你比小青难伺候。”
“小青?”
“就是碧诀。”
魏祁月咬牙:“你少拿我跟那条蛇作比较。”
凤翩笑出声,同时退后一步,看一身红衣的魏祁月,他的脸还没有施法术变成魏扶风,虽然身形消瘦却仍是魏祁月的样子,都说洞房花烛最是喜庆得意,此时眼前一向喜穿白衣的翩翩少年郎难得一身喜服,不由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