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地步了也没别的办法,可是这样一来.......谁知道船舱里头到底是不是韩止,韩止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她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一声不吭的宋程濡,再看看旁边若有所思的宋琰,张口问了出来:“找到了韩止的尸体?”
宋珏眉头拧在一起,负手立在窗前:“问题就在于此,船舱里的人数虽然对的上,可都被烧的成了焦炭,那天刚好刮西北风助长了火势.......这样一来,人一踩上去上头的东西就成了齑粉,谁知道里头究竟有没有韩止?”
宋程濡沉默了一会儿才忽然开口:“随他去。”
宋琰吃了一惊,随即就想起上次分析过的事,韩止如今最恨的已经不是长宁伯府和宋楚宜了,他如今满心都充满了被亲人抛弃的背叛感,最恨的应该是关键时刻置他于不顾甚至还痛下杀手的范良娣和东平郡王。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韩止还活着......也未必是件坏事。
宋珏立即心领神会了自家祖父的意思,咳嗽了一声答应了,又促狭的笑起来:“说起来,那天动手的除了锦衣卫,还有赶来帮忙擒贼的王侍郎家里人......韩止恐怕会刻骨铭心。他要是真的能侥幸逃的一条命倒也是好事,京城他肯定是进不了了,他又不傻,知道一进京城必死无疑。肯定会朝西北跑,等他去大同闹一闹告一状......韩正清心里恐怕不能对范良娣和东平郡王毫无芥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