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眼神有些哀伤:“也不是一两次了,不在身边,天天念着想着,可要是回来,没有一天安生的。”说到这,王墨又莫名其妙加了句:“人啊不要做亏心事,不然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我抓抓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他,想了半天,只好说:“人总有犯错的。”
他看了我一眼,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温和而慈爱:“欢喜,你真是个孩子。”
我笑,我是个孩子吗?当那场火灾发生后,我和鸡丁靠着行乞活下来,给人跪下来时,怎么没人说,你是个孩子。那些事我都没忘,我只是已经习惯微笑,我不想让阿公伤心,我不想让人家笑我是没爹没娘的人,我不需要同情,因为我说过,我要过得很好,带着鸡丁,过得不比任何人差。
我抬头,看着他:“没什么会过不去的。”
“有些事情是时间再久也过不去的,”他苦笑了一下,看着我,似乎又不在看我,或许是太累,想找个倾诉一下,摸摸紧锁的眉头,陷入回忆,“我年轻时,荒唐过——”
“你想象不到的荒唐,”王墨冲我摇头,“我要全部讲起来,你肯定要指着鼻子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