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很久。
凌桉颤抖着,一点点移动,好像每动一下都能要了她的命,终于,她颤颤巍巍摁到接听键,还没等她哭出声来,那头萧戟淡漠的声音径自传来,指责的意味明显:“为什么这么久才接?”
萧戟看向头顶的方向,漆黑的天空上闪烁着烟花,璀璨夺目,一下接着一下,好看得紧,他说:“凌桉,新年快乐。”
可是凌桉所在的区域,外边并没有任何烟花,只有一片漆黑得宛如凶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的天际,静谧无声,安静异常。
萧戟说:“凌桉?”
凌桉抱着手机,颤抖着,哭泣着,抖着声音说:“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凌桉说:“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为什么傅潇潇说不要这个孩子,我就要去打掉呢?为什么她说不要就不要呢?是我的啊,萧戟,是我的孩子啊,你们为什么都跳过我的感受呢?萧戟,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颤抖异常,绝望至极:“我流了好多血,好多,我的手上,我的腿上,客厅里,地板上,都是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