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怜虫!”贝德在姊夫于洛前面说你关切他们真是应该,他们值得帮助,因为他们又是好心,又肯吃苦。靠副科长三千法郎的薪水过日子,是不大够的;蒙髙南元帅死了以后,他们欠着债呢!你看政府多狠心,教一个有妻有子的公务员,在巴黎尽二千四百法郎过活!”
一个年轻女子,对她表示很亲热,把样样事情告诉她,请教她,恭维她,似乎愿意受她的指挥,当然很快就成了怪僻的贝姨最亲信的人,比她所有的亲戚更密切。
至于男爵,他佩服玛奈弗太太的体统,教育,以及贞妮·凯婷与玉才华都没有的姿态举动,一个月之内他神魂颠倒,触发了老年人的痴情,那种表面上很有理性而实际是荒谬绝伦的感情。的确,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不到讽刺,看不到酗酒,看不到疯狂的浪费,看不到腐败,既没有对社会成规的轻蔑,也没有女戏子与歌女们的放荡不羁,使他一再倒楣的那种性格。同时,娼妇们象久旱的沙土一般填不满的欲壑,他也逃过了。
玛奈弗太太变成了他的知己与心腹,哪怕他送一点极小的东西,她也要推三阻四,才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