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师太说：“我也算有些阅历了， 我看你面相就很忠厚，而且重感情。”
我低下头，依然沉浸在失去小屯的悲伤情绪中。
这时，一清师太的徒弟取来一幅画。一清师太打开这画，说：“这是古半千当年赠送给我的一幅画，是他未成名时的作品。”这是一幅仕女图，我只看了一眼，就确定，画面上的人物就是一清师太。
一清师太摆摆手，她的徒弟们全都退下了。
她郑重其事地说：“或许你不会相信，当年，我并不是跟人私奔。”她看看我，我诚实地表达了我的猜疑。她点点头：“你是一个特别实在的姑娘，我相信你。真的，我不是跟人私奔，那个人是一个特务，我不喜欢他。可是，他绑架了我。当着我的面，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她痛苦地咽了口唾沫，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喘不上气来。我让她喝口水，她从身后，取出一个日记本：“你看这一段。”
她知道我的秘密。不，这个秘密，是天大的秘密，关系着几位重要大人物的生死。这个重要大人物的生死也关系着党国的命运。我必须除掉她。她只是有点饶舌，有点虚荣，有点嫉妒，可是，她威胁到了……她也有记日记的习惯。不过，她把和我见面的细节记在日历上。地点、人名和事件。疏忽了。
她的男朋友知道这一细节。男朋友把这一细节告诉了我。我来找你。你说，我都拿话把你领到这儿了……苟全我的性命，完成那个大的工作目标。什么都可以搜查得到，我脑子里的东西，你有办法吗，毒打。是啊。可是他将要出声，我将被捕，被杀。于是，两个字浮现：杀人。她被杀的一幕，像一本教材展现在我面前。武器都能搜查得到，赤手空拳，可是，我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