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兆先直接怂了,他哭丧着脸辩解道:“不不不,营长,我……我就是想教育一下他们,我……”
杜永胜迟疑了一下,又重新系上了一个扣子,他摇着头叹息道:“算了,我是不会再亮出这身伤疤了。这身伤疤是日寇、国民党反动派,还有美帝国主义留给我的纪念!它们时刻在提醒着我,胜利来之不易、和平来之不易!它们可以算作是军功章,但绝不是你们今天用来捞资本、讲条件的筹码!”
杜永胜走进了房间,面对那些还在发呆的老同志,他敲着桌子,痛心疾首地说道:“同志们,你们也都是老革命了!你们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够好吗?在座的各位,你们哪一个的餐桌上不是有鱼有肉?你们哪一个现在不是子孙满堂?咱们是为这个国家做出过贡献,可人民已经给予了我们太多!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满足吗?想想那些曾经和你们并肩作战却牺牲在疆场上的战友,想想那些没有看到胜利就倒下的先烈……同志们,你们就不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脸红吗?假如有一天你们不在了,你们有何面目去见那些长眠在地下的老同志、老战友!”
老将军说完了那些话,他默默地走到了门口,转身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他摇着头叹息道:“我真替你们感到羞耻!”说罢,他拂袖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