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地一顿,“你连自己都没有说服,在孩子面前就敢大言不惭!”
嘴角一丝的笑意凝结住,乔振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眼看透他,不管任何时候。
“乔振,如果不想郦籽知道了嘲笑你,麻烦你言行合一好吗?”
这话就很孩子气了。典型的郦一冰式的解劝——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格外的幼稚。硬邦邦的言不由衷的幼稚。
乔振冰冷麻木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怎么办呢,还是看不得,她无措啊。
何况还是为了他无措。
“我知道了。”他安安静静说,睡意袭来,禁不住闭了闭眼睛,“别叫任何人,很累。”
郦一冰嘴唇抿得更紧了,眉头也死死地打着结。看起来怒气在升级,然而谁又知道怒气从何而来?是他这样的软弱让人烦,还是不能立即离开这里很生气?
总之她低咒一声,生生转了方向,去厨房。
一个小时后,乔振在一室粥的香味中满头大汗地睁开眼。
郦籽迷茫地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于是脚踝的不适感就被放大无限倍。她失眠了。
手机被她静音远远扔在一旁。
她不想看薛慕雨等人发来的,什么好好休息备战明天的话。
最后,越来越焦躁,她长长呼出口气,起身捞手机。
她直接去通讯录里找薛慕阳的名字,刚想点开,屏幕显示,薛慕阳来电!
什么……情况?她呆了呆,一时有点迷惑是她拨去的还是他主动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