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供词积累了许多。”阿辽沙阴郁地说。
“还有那个格里戈里,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一口咬定说门是敞开的,死死地说他亲眼看见的,简直没有办法说动他,我到他那里去过,亲自和他谈过。他还骂人哩。”
“是的,这也许是对哥哥最厉害的一个证词。”阿辽沙说。
“至于说到米卡是疯子,那么他现在也真是这样,我早就想对你说这句话了,因为我每天跑去看他时,简直感到惊奇。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他现在说的全是些什么话?他说呀,说呀——可是我一点也不明白,我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聪明话,我心想,好吧,我很傻,当然听不明白;但是他忽然又对我说起小孩的事情来,说的是某一个小孩,‘为什么娃娃这样穷?’‘现在我就是为了这娃娃到西伯利亚去,我并没有杀人,但是我应该到西伯利亚去!’这是什么话?什么娃娃?——我真是一点也听不明白。不过他说话的时候,我总要哭起来,因为他说得非常好,自己也哭着,所以我也哭了,他还突然吻我一下,举手画着十字。这是怎么回事,阿辽沙?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娃娃’?”
“这大概是因为拉基金不知为什么忽然常到他那里去的缘故,”阿辽沙微笑着说,“不过……这不像是从拉基金那里来的。我昨天没看见他,今天要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