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该走了。我可不敢让她等。”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如果你回来得太晚,我就睡了。”
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她闻到一股肝脏和洋葱的气味,得知二人的约会取消后,她妈妈匆忙准备了晚餐。
“很抱歉让你失望,”他说,“我一定给你补上。”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挤出一丝微笑,“好好表现。”
雅各布一边往外走一边腹诽,他似乎没机会不好好表现。赶到芬斯伯里市政厅只花了五分钟,这幢新艺术风格的红砖大楼出人意料地壮观。待他抵达指定地点,天空下起雨,雅各布赶紧躲进大门外的铁艺玻璃雨棚。沿途,他一直试图拼凑第一次见到雷切尔·萨维尔纳克后搜集的碎片信息,但是始终无法形成任何完整的画面。雷切尔按照自己的剧本行事。不同于弗兰克·沃思珀,她选择潜伏在暗处。雅各布只希望对方能信任他。
他看了眼手表确认自己没有迟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段记忆,猛地击中他。还记得约斯坦利·瑟罗在埃塞克斯拐角的小酒馆见面时,对方怕上班迟到,曾掏出一块金表确认时间。此前,雅各布从没见过这块表,但是他记得瑟罗有一块破旧的老军表,据他说那是他已故父亲的遗物。如果他的旧表坏了,他或许会买块新的。但是,一个要养孩子、养老婆、时常抱怨没钱的年轻警官如何买得起这么贵的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