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只工具箱已经搬上了火车。乘务员们也各就各位了。天下着毛毛细雨。丽达的皮夹克湿得发亮,雨珠像小玻璃球一样从衣服上滚下来。
丽达前来送行,她紧紧握住托卡列夫的手,轻声说:“祝你们成功。”
老人的两眼从灰白色的眉毛下面亲切地看了看她。
“是啊,他们存心给咱们找麻烦。”老人嘟哝了一句,同时把心里想到的话说了出来,“不过,你们在这里可得多留点儿神!要是有什么麻烦事,你们可要马上督促一下。要知道,此地这些无赖的家伙,都是离开了官样文章就办不了事的!好啦,姑娘,我该上车啦。”
托卡列夫裹紧了短外衣。就在他临上车前,丽达仿佛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难道柯察金不跟你们一道去吗?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他昨天就和技术指导员坐轧道车为我们打前站去了。”
扎尔基和杜巴瓦沿着月台匆匆地朝这边走来,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安娜·鲍哈特。她很随便地披着件短外套,尖尖的指头夹着一支灭了的香烟。
丽达注视着他们三个渐渐走近,又向托卡列夫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保尔在你那里学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