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绢缎车帘用金丝流苏帘勾挂稳,明眸璀璨:“那年是你十五岁及笄,我特意求君临带你出宫游春,我想抢到‘彩头’送给你做礼物。岂知,你自己也去抢‘彩头’了……”他笑意缱绻,玩笑道:“你抢‘彩头’是要送给哪位千金呢?”
我脸上不由地一烫,“夺花彩”最初的形式并没有如今这般隆重而复杂,男子夺到“花彩”送给心爱的女子,女子若收了“花彩”,二人便定下情意,且承了花神娘娘的祝福,恩爱白首,儿孙满堂。
谢紫华当年帮我夺“花彩”,不是因为担心我技不如人输了比赛,而是他本来就想夺了“花彩”送给我?
我垂眸没有看他,心知他此行必要与我再论旧情,却不知是从这件事情开始说……
他见我毫无回应,语气也转为深沉:“我与君月儿时相识,十载情意,往事历历。我不相信,一场本不该有的误会,君月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却之千里……”
愧意和绵软丝丝涌上,而后被我强压下去。之前是我心有所属,之后是我身不由己,我若要离开这里,就不应快刀斩乱麻,狠下心来。我道:“将军对本宫的情意,本宫知晓了。可情分多种,本宫对二哥有情、却是兄妹之情,本宫对太傅有情、也是师徒之情。而对将军,本宫从来就只有君臣之情、挚友之情……”我声音冰冷,语气坚定:“望将军能够深悟此理,莫再误会,两厢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