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焦了急,以为连凤丫在哭:
“凤丫不哭,是娘不好,
当初……”突然戛然而止,万氏抱住连凤丫:“不怕,一切有娘在,咱不哭,以后谁敢说你不好,娘揍她。”
连大山虽木讷些,但也明白了事情始末,顿时,牛眼便红了一圈,“对,凤丫不怕,以后谁欺负俺闺女儿,俺就揍他!你别怕,有爹在!”
便是在旁人眼中老师木讷的连大山,此刻却把一双眼睛瞪得铜铃那般大,凶狠狠地骂道:“谁欺负俺闺女儿,俺撕了他!”
连凤丫本没有哭的意思,此刻倒是突然眼眶一热,转过身去:“阿爹阿娘,我没哭。哭甚?”
她拍着胸口,自信满满道:
“也不看看你们闺女儿我是谁,他们不敢说我闲话。”
她又说了许些话,终于把连大山和万氏哄住了。
连凤丫对她爹娘说,他们不敢说她闲话。
但酒娘子连大家新寡又被和离的事儿,却成了之后这几日淮安城中的谈资。
闻府中,黑色长袍的太子殿下,立在冬日的暖阳下,遥望一个方向,久久不动,漆黑深邃的凤眼中,一贯的清冷被一抹隐隐的担忧取代,远山墨眉,紧紧蹙着,眉心拢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山丘……他所注目的方向,那是百桥胡同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