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翟纤云咬牙强撑着,以前在乐坊的时候,她虽是贱籍,但毕竟是乐坊头牌,东家不仅要找婢子伺候她,更要把她当做宝一般捧在手心,可现在的她,却只能忍气吞声,“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叶寒霜冷眸一闪。
“奴婢这就去做。”
叶寒霜笑了笑,用团扇轻挡着,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冷冽开口:“这就对了,在外面,你可以是受人高捧的乐坊头牌,可在这侯府,你就只是个奴婢,得时时刻刻看清自己的位置才是,明白吗?”
翟纤云哪里受过这般侮辱。
即使在昭阳院,那叶秋漓也未曾说过什么。
这叶寒霜居然如此凌辱她,贱籍又如何,贱籍也是人,她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可心中即使再愤怒,她也只能咬牙忍着,绷紧了脸行礼退去,认栽地走进了厨房,瞧着满屋的油烟锅灶,她心中不甘到极点,原以为进了这侯府,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结果如今却弄得跟厨娘似的,每天跟锅碗瓢盆过活。
刚入府的婢子,所拿月钱亦是最低等,当真是比不上乐坊的日子分毫。
翟纤云一边揉面,一边不甘地在心里怒骂着。
细软的腰肢,揉面时总是习惯性一晃一晃的,看得边上的婆子妈妈一阵羞臊,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家中丈夫时常被那等子勾栏女子迷得夜夜不着家,她们对这种乐妓娼妓,可真是恨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