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栖月挑了挑眉,话里的凉意更甚:“在师兄说来,诚意是什么?”
“仅仅是阿钰和时芜嫣相争时,你一言不发,权当不知么。”
“师兄请说,阿钰那左侧面颊,为何有些发肿?”
墨苍落眸光沉了沉:“栖月,你何等的聪明,岂会瞧不出来,芜嫣岂敢同她相争。”
弋栖月一咬牙拍案而起:
“的确啊,朕足够聪明,可是师兄怕是不够聪明的!”
“当初时芜嫣设计得我身陷囹圄,生生受了十剑,师兄不就是一点也没瞧出来?!”
墨苍落沉了一口气:“当年……当年我确是信了你的。”
弋栖月眯起眼来:“信了?何时信的呢?在越清逸血溅华堂之后?”
墨苍落略一摇首:“从你在芜嫣门外开口,我便是信的。”
弋栖月冷哼:“所以呢?”
“那又是谁,口口声声说是朕的错?”
“然后亲口允准拓石刺十剑?轻描淡写!”
“如果你是信的,这又是为什么?!”
墨苍落眸光沉了沉,低声道:“栖月,委屈你了。”
“但我当初……当真是信你的。”
“我相信,你只是去抓人,那是芜嫣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孰知,话音方落,只听‘啪!’的一声,弋栖月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他一掌。
力道不小。
弋栖月自己的手都疼得打颤,那边,墨苍落被她这一巴掌搡得后退了几步,白皙的面上已然有了一个分明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