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是蒙丹士是巴西人,永远干不出大事来的。”
“我们这时代是铁路的时代,”李斯贝德回答,“外国人在这儿早晚都得抖起来的。”
“等玛奈弗死了,我们再看着办吧。他的病也拖不久的了。”
“他的老毛病正是他的报应,……呃,我要上奥当斯家去了。”
“好,你去吧,”华莱丽回答说,“替我把艺术家找来!三年工夫进不了一尺一寸,咱们两人也够丢脸的了!文赛斯拉和亨利,我的痴情就只有两个对象。一个是为了好玩,一个是为了爱情。”
“今天你多美!”贝德过来搂着华莱丽的腰,亲了亲她的额角。
“你所有的快乐、财产、装扮,……我看了都觉得高兴。自从咱们结了姊妹那一天起,我才有了真正的生活……”
“等一下,你这个雌老虎!”华莱丽笑着说,“你的披肩歪着呢……教了你三年,还不会用披肩,亏你还想当于洛元帅夫人!……”
09
穿着薄呢小靴、灰色丝袜、上等料子的绸衣衫,头上盘着发辫,戴一顶黄缎夹里的丝绒帽,李斯贝德穿过安伐里特大街往圣·陶米尼葛街走去,一路盘算奥当斯的刚强能否因气馁而屈服,也考虑文赛斯拉的爱情,能否因斯拉夫人的杨花水性到了无所不为的阶段而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