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培还在战战兢兢道歉,又急又怒又害怕,很难相信这么多的情绪,都可以同时出现在他一张老脸上。
傅明远已经转过了身,不再理会他讨好又惶恐的话语,准备咒骂的时樱当场被人捂了嘴巴,拖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在考量,这个以时培为主角寿星的寿宴,在时家注定倒台的前提下,到底还有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傅明远转过身,微微低下头来看时宜,抿起薄唇,温声,“要叫傅琅来陪你吗?”
傅母前两天病了,无法成行。
今天也不止是时培寿宴。
傅家一个远亲刚刚过世,傅明远想着可以趁着时培寿宴,在这个把A市几家企业老总都聚起来的场合谈公事,只能让傅琅去参加丧礼。
而时宜在时樱过来宣泄不满的第一时间,就同时感知到了在不远处的傅明远,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傅明远之前有可能已经怀疑,她不是个盲人。
她就非得故意激怒时樱,让她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
然后再进行表演,借此为她眼疾的存在,制造最刺激最有力的证据。
傅琅?不不,我的目标可是你啊。
时宜暗笑,摇了摇头,“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