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话!”,婉儿淡淡一笑,却用纤长的手指勾起案上的酒壶,不紧不慢道:“我这酒案上有几壶好酒,崔侍郎全饮了,如何?”
崔湜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微微一红:“我不擅饮酒,但既然娘娘发话了,我即便是醉死,也甘之如饴。”
“莫要尽说讨巧的话,我看中的是行动。”婉儿依然是淡笑着,她很想看看他的真心有几分,尽管这种鉴别方法很肤浅。
崔湜从婉儿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酒壶,先是满满倒了一盏,倒也爽快,一饮而尽。见婉儿兴致盎然地看着他,又满满倒出一盏,举起示意了一下,只听喉结处咕隆有声,又是一口气饮尽。
婉儿笑意浓深了一些,招手让崔湜到身边来。
崔湜在婉儿身边坐定,也不说话,这壶酒不多,但也不少,第三盏酒满得溢了出来。
“侍郎可要仔细些。”婉儿细声提醒,仍旧审视着他。
崔湜缓缓端起酒盏,指尖仍有微微抖动,于是俯身下去先啜了一口,这举动令他有些难为情:“澄澜失礼了。”他开始有意让彼此之间亲近起来,还记得上回在长宁公主府上,婉儿同长宁一样称呼他为“澄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