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郑重,倒让十一娘有些不好意思。
“我明天约了大哥算帐。”她站了起来,“先去梳漱去了……”话音未落,徐令宜手略一用力,十一娘跌到他的怀里。
“我也没洗!”徐令宜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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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小丫鬟来禀说罗振兴到了,十一娘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去了花厅——净房,内室到处湿漉漉的,秋雨几个或在净房收拾,或在换帐子、被褥。
“谆哥儿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一坐下来,罗振兴就问。
“我们请钦天监帮着定了几个日子,已经请黄三奶奶送到了姜府。只等那边的消息了。”
罗振兴点了点头,迟疑道:“侯爷……不过来吗?”
这么多年,徐令宜从来没有过问过元娘留下来的产业。
“侯爷去了定国公府。”十一娘想到四平八稳地坐在内室临窗大炕上看书的徐令宜,心中微赧。
罗振兴轻轻地叹了口气,正欲说什么,徐嗣谆来了,大家打住了话题,说起交接的事来。
徐令宜则注意着徐嗣谆。
元娘的陪嫁交给徐嗣谆没几日,徐嗣谆的婚期定了下来。他把陶成叫进了府,先是婉言地告诉陶成,他前几天有事去大兴,顺便去给陶妈妈上了坟。又拿了三十两银子给陶成,让他全部买纸钱、祭品供奉给陶妈妈,把自己成亲的日期报给陶妈妈。然后问他缺不缺钱用。要是缺钱,就到他手里来拿。而且破天荒地没有留陶成在府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