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啥,公家饭,有人就接待,没人绝不多吆喝一句。
司宁宁打量一眼准备走,余光不经意瞅见屋里摆的木板、小桌,她心里微微一动,踱步走了进去。
一堆破烂里,那张小桌子格外精致,白漆桌面,桌角、桌腿部分勾勒金色花边,是晚清后期的西洋风格。
精致且华贵,但可惜的是,桌面被砸了个拳头大的窟窿,不过重新钉块板子,到也能用。
“要做人民的先生,先做人民的学生。老同志,小桌子卖吗?”
“为人民服务。”老头懒洋洋接了句语录,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木头一分钱两斤,瓷器五分钱一斤,要什么自己挑,挑完了称重。”
论斤称?
而且,还有瓷器?
司宁宁眼皮一跳,是她想的那种吗?
老头没吭声,蒲扇倒过来扇柄朝屋里指了指,让司宁宁自己进去看。
司宁宁也不墨迹,把筐放在门口,自己提步就往里走。
废品站从外面看不大,但往里走几步,便发现里面还有个隔间,隔间是封闭式的,没有窗户不通风,光线不好,里面的气味也很奇怪。
类似的味道,之前刚到三队收拾知青点的时候,司宁宁也闻到过,其实就是老鼠排泄物和潮湿的霉味。
两头扫视一眼,司宁宁在依墙的地方拿了个小铁棍,她倒是不怕老鼠,但是却嫌灰尘和排泄物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