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只觉得如芒刺背,而是让她坐立不安的,仅仅是故渊随意的视线。
大部队终于抵达门口,董池鱼要翻身下马,商观致为了防止被抓壮丁,匆匆去跟罗氏寒暄。
故渊英姿飒爽地脱鞍下马,想要去扶董池鱼。
曹君抢先一步,伸出了手,仰着头含笑看着董池鱼,“来吧,欢迎英雄回家。”
董池鱼搭着他的手下马,说:“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被刀客杀了。”
曹君:“那个神经病吗?他死了。”
董池鱼立刻慌张地四处忘记,看见董府门口,他抱着刀立在一旁,不禁疑惑:“我有阴阳眼吗?”
曹君无语地说:“是他自己认为他死了,不和任何人说话像个幽灵一样。”
董池鱼心想,刀客为了不暴露故渊牺牲还挺大。她说:“那你就不计较了?”
曹君笑道:“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连命都不在乎,受点伤算什么,跟傻子计较才是掉价。”
实际情况是,刀客斩人如麻,实在难缠,曹君只好一挥袖子,我不与傻子计较。
董池鱼撇了撇嘴:“你不惜命,为什么早早的跑到高门府宅躲起来。”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曹君先是找了找面子,发现不是很找得回来,便说:“谁知道你真的能治鼠疫,你也是够蠢的,就应该先到高门卖两副药,有权有势的人吃好了,底下的人自然争相追捧,就跟那五石散似的,在南国只有风雅人士可以品尝,普通百姓都会装作散寒的样子在街上东倒西斜,以此来求体面。这叫伯乐相马,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