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齐反问:“倘若不是因着这层关系,还有什么理由解释宜王天潢贵胄,却屈尊出席臣子喜宴一事?”
慕莞齐不经意间,就把“她为何要邀请宜王”偷换概念成了“宜王为什么会来”。
见慕莞齐言之凿凿,陆老夫人一时反而犹疑起来,问道:“阿渝,你可知道此事么?”
“我并不知道。”
陆渝摇摇头,随即望着慕莞齐,冷冷道:“你说你救了宜王殿下,可从前你我日夜相对,为何我毫不知情?”
慕莞齐淡淡一哂:“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各人到底还是有自己的私隐的。”
“譬如将军与云禾一事,从前我不也是毫不知情么?”
陆渝不防她忽然拿出此事来讥讽自己,不由得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慕莞齐语气轻描淡写,芳如在一旁,听得却是心口突突直跳。
她只是知晓自家主子近日以来胆子是越发大了,却没想到她竟连宜王殿下都敢利用!
陆渝默默良久,内心似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慕莞齐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我不就出门散散心么?你们这样千防万防着,就算我真的出了门,又能做下什么要紧事?”
陆渝心下一转。
的确,就算放了慕莞齐出去,她一妇人,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