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脚后撤,身体前倾,右手轻轻按住“公主”的额头,摆出一个让法玛斯非常费解的姿势,它隐约觉得这是某种武术的起手式,又好像从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
世上有很多种号称“不伤发肤、力及肾脾”的武术,比如薛裴现在使用的太极拳,但它们大多难以掌握,这并不是因为习武者的学艺不精,薛裴知道并且深有体会—这是因为对人类来说,这些武术所需求的爆发力已经超过了极限。而现在的她则像一把中世纪的开膛锤,再坚固的铠甲也无法阻止那力量由表及里,深入骨髓。
毫无疑问,这铆足了劲儿的一记反叩将会直接结束战斗。但拳锋划过,却没有能够打中“公主”的脑门,它轻轻摆了一下头,导致这一拳打偏了两寸,刚好落在右侧眼眶的上沿。坚硬到可以防御突击步枪射击的骨甲,竟然被打出一个裂纹,冲击力化为一阵细密的震荡波,传遍整个身体,“公主”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几乎都无法站稳了。
它的右眼瞎了,像熟透了然后被打烂的西红柿一样,变成了一团肉泥,鲜血顺着眼窝流下,把半张脸孔都染成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