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的心思真是难猜,她不愿意的时候,他强吻她。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反而怎么也不肯碰。
她趴在浴缸边沿,眼睫垂下,心里失落地想着:
裴熙的假面具已经摘下来了,这次她逃过一劫,后面就难说了。
裴时砚太难勾搭,在此之前,她得给自己找一个庇佑所。
……
第二天早上离开,云锦书才知道自己昨夜睡的是白玉京的九楼。
不是包厢,而是豪华客房。
看来这位裴二少,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厉害。
难怪当初就算一口黑锅背到他身上了,他也能狂妄地说,裴知行奈何不了他。
是裴家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裴家。
从白玉京离开后,她打了辆车回公馆。
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内,男人一双眼布满红血丝,狰狞地望着这一幕。
昨夜他给了她打了很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他担心她出事,就查了她的手机定位,显示她人就在白玉京。
他鬼使神差地等了一夜,果然看到她出来了。
身上穿的,和昨天裴熙给他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隔着老远,他都看见了她脖颈上暧昧的吻痕,密密麻麻。
昨夜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看来裴熙说的都是真的了,云锦书真的堕落到出卖身体,人尽可夫的地步了。
顾庭深狠狠拍了方向盘,手指牢牢攥紧,心里一股没来由的躁怒,让他快要爆炸了。
他捧在心尖这么多年的女人,他认为洁白无瑕的女人,内里竟是这样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