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迟疑三秒,时宜投降给了明确在叫嚣着想喝的神经。
这段时间,神经紧绷的不止他傅明远一个。
原身体弱,一有心事压着,就无法成睡。
她白天装成没事人晃在傅宅上上下下,夜里因长期失眠,而喧嚣鼓噪的神经,会再次将她逼出浅睡眠与深睡眠的交迭间隙。
大概是需要一场麻痹神经的宿醉,带来一场昏天黑地的安眠。
于是认命地从地上挑挑拣拣,在有幸还没摔碎的酒瓶里挑一种,给自己和傅明远斟满。
四下寂静,昏暗无光的半夜,碰杯声在客厅响起,清脆得都能冲散走酒精带来的意识迷离。
已经忘记了是谁先挑起的话题,天南地北搭不到一起的事情都被两人搜罗,在氤氲酒香里恣意大笑。
时宜承认,她对傅明远是有滤镜在的。
年少成事,运筹帷幄的傅氏总裁,在他身上看不到很多小说中霸总的恶习,反而与她曾经所在的真实世界里,靠着自己的才智与坚韧步步为营,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