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紧,一只纤细的胳膊抱住了我的脑袋,我感觉有人死命拽着我往河面上浮,但是怎奈何这一身铠甲过于沉重,拖着两人一起往河底沉。
来救我的初空狠狠抽了抽我的脑袋,仿似气得不轻。
一路往下沉,我稳稳地站在河底,模模糊糊地看见初空在焦急地扒我的铠甲,窒息让我的大脑开始迷糊起来,我下意识张大嘴要呼吸,却愣生生灌了一口水进去,我下意识地想挣扎,嘴里吐出气泡,更多的水灌了进来。
正惶然之际,温热的唇轻轻贴上了我的嘴,一口气渡入嘴里,我脑子一下清醒不少,正适时我身上一轻,铠甲沉重地落在河底,溅起河沙飞舞。初空提着我的衣领便往上游,他动作有些慌乱,想来……也是快窒息了吧。
眼瞅着河面上的光越来越亮,我忽觉脚下一紧,不知从哪儿蹿出的一只水草拽住了我的脚,我大惊,慌乱地挣扎,初空还没浮出水面,见又拽不动我,他回头一看,脸色变了变。
忽然,缠住我脚的那根水草猛地将我往下一扯,我心头奇怪,不对啊……这感觉明明就像是个活物在拽我……
我一回头,看见拽住我脚的那根水草竟变成了一条铁链,缠住了我整条腿,它将我又是一扯,我全然没反抗能力地被它拉了下去,我瞪大的眼惊骇地望着初空,只觉一股大力卷来,我被狠狠拽了下去,脑袋撞在河底,黑暗来临之前,我感到有人紧紧抓住我的手,不管水流再汹涌也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