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苦笑道:“光耀门楣倒也罢了,重拾陆家在军中的威望,却是大可不必,小侄无心仕途,此番出生入死,只不过是逆不过我那位岳父大人,侥幸捡回一条性命,能活着回去就心满意足了。”
萧翀面容忽然呈现怒色,说道:“陆渊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况且你还是他的女婿,叶寰也真舍得派你去抄突厥人的老巢。幸好你安然无恙,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定要去问问叶寰,你死了,他对不对得起老陆的在天之灵!”
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陆沉不由心生暖意,说道:“岳父这样做,自有其道理所在,况且此行虽然艰难了些,可到底是没有白费心力,听说将突厥可汗掳回来后,东境的突厥人便军心涣散,一触即溃,这场战争终于落下帷幕,能够使我大齐将士少死伤一些,我也不算是白白辛苦。”
萧翀闻言对陆沉愈发有舔犊之意,说道:“本来瞧你小子没出息,和逆王勾勾搭搭,连祖宗的爵位都给丢了,那时还给老夫气的够呛,训斥你都懒得见你一面,如今见你竟突然成长到这般地步,老夫委实欣慰,亦替你爹高兴。你爹不在了,你还有一群长辈们呢,以后有何事,少去求叶寰那个老铁石心肠的,只管来找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