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施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那天她一听说他又进了手术室,不是从机场径直来了医院吗?他腿折了,脑子没坏吧?
但她没办法跟他掰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她到现在都没法解释,她那天为什么会突然从机场折返回来。
她沉默着不说话,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种冷漠的酷刑。
他冷冷地道:“签合同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不过才伺候了一天就烦了,卸磨杀驴都没你快。”
顾念施心里一股气直接顶到嗓子眼儿,她脱口而出道:“您对我们家有恩,我和我母亲这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您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与其用这种道德绑架还不如在签合同的时候明码标价,直截了当地写出来,要我伺候你多久,或者,你想让我怎么陪床,需要跟你睡几次。”
她缓了口气儿,接着道:“总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样,我达不到你的服务要求,你看我不顺眼。你说得对,外面想伺候你的女人排长队,你大可以叫别人来,我天生就是不讨喜,如果不提前说清楚,有些事,打死我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