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旭搬上山住了。他日巡夜查,一刻也不放松。时间长了,他看看石屋密不透风,听听里面寂然无声,就放松下来了。他白天巡视马马虎虎,夜晚只顾睡觉,也不巡看了。再后来,他索性白天也不巡查了,每天吃饱饭就睡大觉,石屋边连去都不去。
其实,石屋里并不太平。一年又一年,大蚊生小蚊,小蚊生蚊孙。子传孙,孙传子,一年几代,越传越多。可是,石屋又挤又暗,蚊子的身体就大不起来,变得只有米粒那么小;在石屋里也吸不到人血,饿得想大声叫也叫不出声音来。
一年又一年,风吹、日晒、雨打,石头慢慢地就松了,石墙也渐渐地崩了。可鲁旭呢,还是一样,晚上睡完白天睡。
有一天白天,鲁旭正在睡觉。忽然“轰隆”一声,石屋彻底崩了,蚊子蚊孙嗡地全飞出来了。鲁旭从梦中惊醒,急忙扑呀,抓呀,可是单人双手,无济于事。
从此,每到晚上,蚊子就飞出来叮人。虽说人不会被叮死,可是也够难受的了。大家知道了这些小蚊子的来历,都责怪鲁旭不尽心,指着鲁旭的鼻尖说:“你呀,真比老鼠还没有用!”